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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遇险学生获救不感恩?校方:个别学生无知

来源:同济医学院关工委编辑录入:oy 2010/12/19 23:27:01 817

                                                                2010年12月19日13:09  来源:《羊城晚报》

        
16日晚,复旦大学新闻中心主任方明,与两位获救的登山学生代表一起重返黄山,出席牺牲民警张宁海的追悼会。再三斟酌之下,方明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专访。

  学生返校后为何“沉默”

  羊城晚报:为何获救当天,学生们很快离开黄山回上海?

  方:这是上海市有关方面和学校共同作出的决定,我们原定获救当天下午4时离开。但是学生都要求见英雄最后一面,所以我们一直等到他们下来,鞠躬致敬之后才离开。

  羊城晚报:学生至今是否还没见过张的父母?

  方:没有,但学校是有的。学校的党委副书记到后,跟上海市公安局的同志一起去感谢过张宁海的父母。据陈书记说,张父亲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说这是孩子的责任,等等。

  羊城晚报:外界质疑,这些同学下山后,还能吃得下饭,然后只是简单鞠了个躬,就走了。这是不是真相?

  方:我不在现场。同学们对那段事情不太愿意过多回忆。但据我和同学们聊的情况看,恐怕他们都有自己……不是说全无理由的。举个例子,有记者的一篇博客说他们重重地摔上了车门,但这两个男生显然与这个记者的接触是不太愉快的。你让惊魂未定的人下来以后,你这样追上去,用质问的口气问他们“痛苦么”?你让人家怎么应对你?这次探险的领队侯盼跟我讲,说那是个中巴车,我怎么摔车门?我只能拼着力气,把门关上而已。

  羊城晚报:为何学生回校后,保持了静默?

  方:学生返校之前,我们心理健康教育中心,一一分析了这些学生的性格特征。专家建议,千万不要让学生回忆很多细节,让他们有5-7天的平复期,除非他们愿意倾诉。

  领队遭“辱骂短信”轰炸

  羊城晚报:现在学生们的状态如何?

  方:前两天我接触这些学生,发现有学生反复讲述当时的细节。就是说,他们没有走出来。这真的是危险的兆头。

  今天下午,来黄山的路上,19时35分至20时,领队侯盼25分钟里收到了6条短信。我给你念念:“××××(粗口),你们18个为什么不去死啊,为什么不去跳楼让车撞”、“侯盼们,诅咒你们得艾滋乙肝,不得好死,冷漠的王八”……侯盼讲,这样的短信,一天会收到八九十条。想想看,这是什么样的压力。

  羊城晚报:学生的态度是什么?

  方:他们不断地希望能够做点什么。我们也建议他们,不要因一时冲动去做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这里有个细节,今天听说我们要安排代表到黄山来,所有的学生都要求来。但因车子有限,我们原定计划就安排了两人。为什么不安排所有的学生来?因为我们不想给当地政府造成太大负担。

  学生们想要做什么,现在还没成形。但他们已开始发起募捐,希望为张宁海所在家乡的小学提供一些公益支持。当然他们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想法,我们觉得不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暴露出社会经验方面的不足,例如他们问,怎样能够为张的父母争取社会保障。

  “媒体控制论”很难评价

  羊城晚报:你们觉得要更好地保护学生。保护是应该的,但你们有没有觉得是过度保护呢?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方: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原来是想等他们心理有两三天的平复期之后,会有一个……就是说……迟早要面对社会。但这两三天的平复期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

  羊城晚报:获救学生杜彬回来后与同学的对话,被网友截屏放上微博,引发“夺权论”……

  方:这是个别学生一时无知的言论。但这是不恰当的。这不代表大部分获救学生的心情和态度,也不代表大部分复旦学生的心情和态度。

  这反映出学校、我们的教育对生命观,有教育薄弱。

  我们引起高度重视。

  羊城晚报:校内登山协会的会长,是个什么样的官?当了这个会长有什么特别牛的么?

  方:他们如果热爱这个事情,就会把这个事情看得很重。

  羊城晚报:侯盼是复旦毕业生吗?

  方:是校友。他以前也不是会长,研究生毕业一年多了,他的工作也与户外运动无关,这只是他的兴趣。两天前,他刚辞职了。他说想专心把这件事处理好。

  羊城晚报:还有学生发表了“媒体控制论”。

  方:这个很难评价,也没必要上纲上线。

  学生评价学校,这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否暴露出新闻教育的问题,这见仁见智。网上的理论难道要句句当真么,又不是写论文,不要上纲上线。对于“夺权帖”的问题,我们是很重视的。

  学校规定类似活动要报备

  羊城晚报:这件事后,很多人说复旦的学生很冷漠,80后90后大学生很冷漠。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方:现在的孩子在成长中,一方面接触世界的渠道更多,视野比老一辈开阔。但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的教育,并不是立体的,缺失了很多东西,人文关怀,对生命、自然的理解,社会责任等等。他们最大多数的主体是让位于题海,让这种题海手段去做激烈的考试竞争。这种教育是贻害终身的。从这个事件中,如果说要反思,不如去反思我们的教育。

  羊城晚报:以后会建立一个长效机制么?会否在学校禁绝户外运动?

  方:适当地参加户外运动,是丰富自己阅历的一种手段,不能一概禁止。我们反对的是,为了达到这些目的,而威胁到他人、自己的生命。

  学校能做的有两方面:第一是教育,包括安全意识教育、生存性技巧教育,另外就是生命教育,生命教育连接着人文关怀,这些教育是一般知识性课堂传授无法替代、亟须加强的。第二是引导。复旦一共有200多个社团,户外运动社团是其中的一类。这类社团要通过引导去加强管理。之前我们就规定,学生无论是参加校内组织的活动,还是校外活动,都应向辅导员报备。这里我们要再次强调这一点。你想想,事发那天从9时到11时30分,两个半小时,超过400名教师,排查了 29000名学生,才找出这10名学生的身份。这是多大的成本?(记者 孙毅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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