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民国档案》2013年第2期 文章｜《法国驻华使馆武官报告法在华情报工作》

作者｜孙友晋（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朱晓明（中央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这是1931年7月1日法国驻华使馆武官卡瑟维尔( Casseville)少校致法国国防部的一封信函，主题为有关法国在华情报工作”，其中有涉及日本在华情报业务的内容：

日本的驻华武官和海军驻华武官一年多来都驻在上海，那里也是日本公使馆所在地。不过他们在北京也各自驻有一名助理和几名下属。因此我们与这些日本同事的关系在地理上就比较疏远，不太可能通过此途径获得重要情报。虽然日本驻华武官在北京也有驻员，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日本人傲慢、多疑且吝啬，对欧洲人不信任，热衷于间谍活动，又善于说谎。日本的军官都是流水线制造下来的，都具有上述所有缺点，他们却认为这是自己民族的优点。从另一方面来说，日本人都不太善于学习外语，也不能理解外国人不同于日本的心态。不过也有例外，我刚到中国的时候，当时的日本驻华武官就是一名曾经在英国长期留学的军官，不仅军事技能过硬，而且彬彬有礼，对待外国同事和蔼可亲。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举出的特例。我和许多外交官都有共识，除非手中掌握着日本人所需要的交换情报， 否则休想从他们那里获得半点情报。

日本在华有五十万侨民，主要集中在满洲、山东以及主要的沿海沿江城市，然而，日本人虽然掌握着大量的本地情报，却不太善于对这些情报进行综合概括，得出整体结论。通过研究日本近几年在华政策的不断演变就可以明白这一点，这也导致日本人总是得出有关中国人心态的错误结论。

中国人天生就是日本人的敌人，因此日本人想要获得有关中国人的确切情报也着实困难。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日本的情报机构掌握着大量的刺探途径，但是他们获得成果与其做出的努力不成正比，而且外国的情报收集人员也不要太抱希望在日本人这条线上获得情报，日本在华情报业务十分发达，几乎每一个在华的日本人都是日本的间谍特工。